小乘定學

圓慈法師

  定學是佛教中的三學之一,是連結戒學和慧學的仲介和橋樑;它又是靜心健身之術,是喜悅之源,是修習心和開發心智的方式方法,是建立清淨莊嚴世界的途徑,是近涅槃的清淨道。定學的分類可依佛教實際分佈的地域而分為南傳實習定學和北傳實習定學;又可依定學的發展和傳承而分為早期定學、中期定學和後期定學,亦即小乘定學、大乘定學、中國禪學和西藏定學,我們的討論將依這些分類而展開。


小乘定學

  小乘定學雖早在西元三世紀就譯成了中文,但因師資問題,修定的環境問題和步驟繁雜,加之中國人修行的目的不在證阿羅漢果和涅槃,而目的在於學菩薩行以成佛;所以小乘定學的經典在中國普遍不受重視,研究者少而修者更少;這類的經典往往成了寺院的不動產或裝飾品。此是佛教的萎縮相,少聞(學)寡語,更不能因根機而施教,百家爭鳴被獨唱一句或不立文字之音所淹沒,在教化上教條地流向二邊:或讓人追求來世安樂,或讓人追究一句以期頓悟。佛法因之被囚於寺內一角,使眾人敬而遠之。佛教沒了活力,佛法的光輝自然隱匿;佛子自困手足,新學佛法者寡,弘法場地少也就不足為奇了。在今日的大乘系裡,有設營立壇以廣揚聖教之心者寡,有此行者寡之又寡。設以三學滋潤四眾者更是寡而少,此是佛教之衰象,僧人之失職。今澳門佛教總會諸大德設菩提之旅之營幟,設三學之高堂,實為應世之悲智妙用。小乘定學多流行於南傳佛教國家,如泰國,緬甸,斯里蘭卡等國,那兒的僧人不信彌陀,不談他方淨土,深信自己解脫之能力,以弘揚三學十二分教、持戒、修定增慧為日常所務,以證四果和涅槃為目的。依阿含經和小乘論著而言,定是三學中的增上心學,是三種善教中的中善,如”眾善奉行”等語,是說明定教為中善,又得有神變等故為中善,人若具定慧,其心力之穩固狀況,”譬如堅石山,不為風所動,毀譽不能動”。以三明等的近依而言,定是闡明為六神通的近依,因為只有依於定的成就而得六神通。以行為而言,定是闡明回避稱為自苦的極端行為,而戒是闡明回避稱為沉溺極樂的行為,慧是闡明行於中道的教。以超越惡趣的方便而言,定是超越欲界的方便,戒是闡明超越惡趣的方便,慧是超越一切有的方便。以斷煩惱而言,定是以鎮伏斷而斷煩惱,如以初的近行定等而伏斷煩惱。以對治法門而言,定是用來對治纏的。以雜染的淨化而言,定是用來淨化愛雜染的。以證果的原因而言,定是阿那含果的原因,因為證阿那含果的稱為定圓滿者。


關於定和定的原理

  經典中說,依於“心”而修三摩地;巴厘文或梵文的“三摩怠被頡叭痢?samadhi)一般譯為中文的“定”。甚麽是定?覺音在其所著之《清淨道論》中說:“善心一境性為定”。此語之意義與“置心一處”,“攝心一處”相近。覺音認為“等持”是定的意義,此即為“平等正直地安置和保持心與心所於一個所緣的境上,或依那法的威力使心及心所平等、平正、不散亂地住於一個所緣的境中”。
  若依《法聚論》所載,佛經中的“止”(舍摩陀samatha)、“心一境”(cittekaggata)和“心不散亂”(avikkhepa),“一心”皆是定(samadhi)的同意字。所以,在漢譯的《坐禪三昧經》中有“系心一處,是名為止”,“止則心閑少事,故心住一礎薄靶畝ㄊ塹佬納⒎塹饋薄S炙擔骸跋敵牟渙鍆餑睿餑鈧鈐瞪闃罨怪浦鈄。敲恍摹薄!靶淖∫淮σ嗖懷凵ⅲ敲ǜ薄!鵝匾ň酚小俺V咕泊Γ恍畝俗媸直漳浚閔碸諞猓骱齜乓蕁薄!洞錟Χ嗦撳犯詼嚳矯嫦允玖恕爸埂焙汀肮邸?vipassana)在引心向定入禪上的密切關係和相輔作用,如言:“修行觀若增制之令從止;修行若止增,起之令從觀”。
  繫念修心以得定入禪的原理,《坐禪三昧經》是這樣說的“系意觀行不令外念,外念諸緣攝念令還,常念觀心,心出制持,若心疲極,住念所緣,舍外守住,譬如獼猴被系在柱,(疲)極乃住息;所緣(境處)如柱,念如繩鎖,心喻獼猴;亦如乳母,常觀嬰兒不令墮地,行者觀心亦複如是,漸漸制心令住緣處,若心久住是應禪法”。此修禪定的原理與禪教中牧牛圖所顯示的道理相應。


定的相、味、現起、足處

  依據《清淨道論》所說:“定以(心意)不散亂為相(或特徵),以消滅散亂心為味(或作用),以心不散動為現起(或現狀),據`樂者之心而善等持'的語句,因而知樂為定的足處(近因)。”
  心
  從上面的介紹中可以看出,修定就是修心、改造心、強化心或令心昇華。所以要想修好定或對修定法有進一步的瞭解,有必要對心有個瞭解。
  小乘經典中對心之銳利和作用,雖然還沒談及如大乘經論中所說的“三界唯心”、“萬法唯心所造”的地步,但也啃定了心力之不可思議。此引《法句經》中的法句以顯示之。《法句經雙品》中說:
  一切(惡)法,心為前導,心為主使,由心促成;
  若人以邪心,或言或行動,苦惱跟隨他,如輪隨牛足。(1)
  一切(善)法,心為前導,心為主使,由心促成;
  若人以淨心,或言或行動,安樂跟著他,如影隨其身。(2)
  依此而言,一切事(或法)都是依心的關係而存在,特別是人類的一切活動,都是以心作主宰,作領導的,由心力所促成的。現代科學的發達,有征服太空的威力,成就極大,不但旅遊太空登上了月球,還正向其它星球進軍;對人類的物質文明貢獻也極顯著,例如電話、電視業的發展,能使人們聽到和看到遙遠的聲音和情境,從前蜀地的出家人去浙地朝拜觀世音菩薩來回數月,而去印度朝拜佛教聖地來回則要數年;利用現今的交通工具,一周便能讓人如願以償。再如電燈代替了臘燭,電腦代替了毛筆,動力機使水牛和毛驢進了動物園。這些說明心力的作用,和心被善引導時,可以造大福給予人類,可以改變人類的生活環境和條件,從而改變人的某種命運。但是,如偏重於物質科學的發展,做其奴隸,而忘卻對本身,對自心的省察、調禦和改造,那結果一定是:物質科學的發展成就,都會成為增加苦痛的因素。i如核子能力的運用,以善心用之可以給人以光明;以噁心用之可以摧毀種族國家乃至全人類,所以法句第四十二頌說:“仇者對仇,怨者對怨,心被邪使,為害最大”;而第四十三頌則說:“非由父母為,亦非親族作,心被善導引,造最是大”。由此而言,人物無論大小,只要有心,心是活的,皆有必要進行心之瞭解、分析、歸類、調理,以及分別對待等。這樣去作,於世出世法上皆有好處。如何瞭解呢?方法很多,不過學佛學者,應從佛教入手。
  依上面的法句來看,心為行為善惡的的決定者。何為行為?行為是指人對事的一切活動說。依佛法說,包括了身體,語言(及字)和內心的有意活動。身體的動作和語言的表達上有善的,有惡的;另有無所謂善惡的行為,稱為無記。何為善的行為?一般的來說,凡與人有益的,受到國家獎勵的,社會所稱讚的,則是善的,道德的。反之,如與人有害的,則是惡的,不道德的行為。不過依佛法而言,凡是善的行為,應該是同時對己對他或她都有好處的行為,忽視一方都不為圓滿的善和美,或者不為佛所稱讚的盡善盡美行為。行為的所以成為善惡,必由內心來影響。行為從內心而引發,一般要經過兩個階段;先考慮,其次決定;然後是發為動作:動身,動口或動筆,便有善惡的價值。行為的善惡,主要決定於內心,所以法律對於犯法者,必審查其動機,為預謀或為偶發,這輿佛法的見解大體一致。我們的語言和身體的動作,己有心為因緣,有了心的成分;因此,滲入了善心往往成善事因緣;而噁心成惡事因緣。這可見行為的善惡,由於心力的作用和參與。所以勸人向善行善,要教人從心地改良做起。


心淨則國土淨

  瞭解心對根身的主導、為善的發動、以及心能影響報體等之後,看看心對身外之物的影響力,以進一步瞭解心之作用力,以明瞭修心之重要性。如我們的夏令營,所在寺院的建築,都市計畫等,都是依人的心力來決定。即使是衛星上天,動物的複製,火箭等,看來是外物,似乎輿心無關,可是研究起來,只是某類人心的需要,才不斷產生出來。人心有甚麽而需要,不消說,主要是為奪取控制和求生存,這才有種種的製造。依不同的要求,開展不同的知識,引出不同的行動和成就。如人得了重感冒,其心定是不甯,家人因欲其康復請醫和用心護理,大夫定要用心診視施藥,而健康學家用心在如何防治此病患,醫藥研製者則盡人心研製有效而無副作用;而其不友好者則是另一種心態。這便是隨人心的反應欲求不同,就有不同的工作,引出不同的成就。推而論之,世間所有一切文化活動,科學進步,都依於心力的推進。
  依佛法而言,世界的苦樂,世界的治亂和安危,都依人的心力而造成。假使眾人之心皆向善,重道德,守法令,這個世界就會轉成祥和清淨的世界。反之,多數人向惡,不重視道德,不守法令,便會變成暴戾的穢惡世界。所以佛經上說:“心淨則國土淨”。譬如,中國的蘇州城在詩人張繼的筆下是“月落烏啼霜滿天,江風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鍾聲到客船”;而在馬可波羅的眼裡則是東方的威尼斯;八十年代的蘇州城仍是外國遊人所崇敬的古城。現在的寒山寺已經是蘇州城內的寒山寺。半夜鐘聲絕非今有,烏啼寂滅已久,代之是汽笛不息。大馬路是油煙濃濃,小港小弄是叮叮噹當的腳踏車催促之聲。體現出了人類改造世界的觀念。心力是能轉移環境的,能使她轉好,也可使她轉壞。不過如轉向醜惡苦惱,那就不是善者的理想了。我們一般所能瞭解的,心的力量,要通過我們的身體,手足,才能改變環境,但心力如達到更高的境界,也可以不經過物質的手足等勞動,而能影響外界的。
  佛說:一切法都是因緣所生的。因緣的含義,就是原因,條件或關係。世間萬事萬物,依於各種因素關係,才能存在,才能現起。如我們的夏令營,是由營地,導師教員學員護助人員等成份的存在而現起。一切法也都因所存在的條件或關係的解散或消除而不存在。如鼓不擂無聲,“死者不語”。此正是所謂“此有故彼有,此無故彼無。”
  一切法依他因緣而存在。在種種因緣中,“依他因緣”是特別的重要,不能缺少的條件,這就是“心”。換言之,一切法不離心的關係,缺了心識的因素,是不能存在得如此的。講到心為因緣,意義並不單純,然在依心(或他)而起中,有一最重要的,就是一切依識而安立。這就是說,一切法的存在,存在得如此,此是經過我們的心識作用:如我們的心識不如此,那大家認為如此的東西,也就不如此了。有些人心理起了變化,別人覺得好的,他卻覺得是討厭的痛苦的。或者,他人沒有見到聽到,他卻見到聽到了,譬如淨因法師能常見鬼,與鬼溝通,當然,在人類的共同認識中,他是不一般的。再如我們認千真萬確的水,據佛經所說,鬼見之如膿血,天人見之如琉璃,魚之宮殿,而某些人知其為H2O。又牛見了紅色,就眼紅,而且猛攻紅色之物;西班牙人借用牛的弱點,而行鬥牛之玩命之樂。再說火,對常人是熱的,會灼傷皮肉;可是有些巫術師,走在紅紅的火坑上,一不覺痛,二不會被灼傷。這便是心識化,而影響於根性身體)境(外界)的關係。所以佛說:我們覺如此如彼,都與心識有不可離的關係。可以說:心識為(種種因緣中的遍)因,事物是果。心與外境,有著因果不相離的關係,如你的心變化,你的外境也就變化了。


心與身

  心能影響身體
  依佛法說:我們的身體(或報體),由前生業力所招感;出生以後,受著父母的撫育,飲食的營養,長大而成熟。在這一生中,我們的身體,可能在業力限制內,起著很大的變化,此中就有隨心識的變化而變化的成分。中國有一俗語說:“心能修相”。肉店的工作人員和屠宰者的形象比在花市上工作者的形象決定兩樣;英國的電視臺時常作美容品的廣告,而美容師卻常常忠告太太小姐們:“無怒,保持內心和悅,笑顏常開,比甚麽美容方法都有效 庇怯舯耍諦牡畝窕跋烀娌康謀砬欏6忻琅灰貢涑砂追⑴誘吖漚窠雜小?/P>

  心種種故色種種
  另外,很多昆蟲,生有保護色:如住在青草叢中的,生成青色;生在土堆中的,生成土色。更有住在樹皮上的,生有樹之色。這說明,住在那個環境中,對該環境的色彩及形態有深切認識,而引起了與他一樣,以便掩護自己的意欲;身體便跟著而起變化,顏色像他,形態也像他。由於心有種種差別,所以身色也有種種差別。一次弟子們問佛:鳥類的羽毛,為甚麽有種種不同的顏色?佛回答說:“心種種故色種種”。此說明了由心識的要求而影響報體的變化。一切眾生自體,從前生到後生,受到心識的決定影響,皆可依此推論而信解。我們未來的報身,實受著現在心識作用的決定影響,那麽,我們現在的報體,受前生心識的影響,也可以信解了。此所謂“欲知前生事今生受者是,欲知未來事今生作者事”。

  定心輿安樂
  至此,我們不能不說,心力之大,可以說能讓你“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心能讓我們蹬蓮檯面見諸佛,亦可使我們身遭不幸。正是這個心讓我們感覺到,我們所在的世界是越來越走向緊張和恐怖。為了甚麽呢?大家心裡明白:其中,不是為了戰爭優勢,爭世界控制權,便是為了開闢財源;大家爭先恐後的在這條跑道上競賽,忘卻了自心的改善,從而使世界變得不安寧,病態百出。因此,求得心安、少病少惱和身得輕安之事成為人人祈求之事。如何才能使我們的身心得輕安?有甚麽妙法?妙法是佛說,這就是定心,定心才有安樂。所以《法句經》心意品中有:易變輕躁心,難防難抑制,智者調直之,如矢師矯箭。(33)獨行遠遊,無形住窟;調禦此心,脫魔王束1[yuan1][yuan2]。(37)心不安定,難了正法,無堅固心,難成正慧。(38)意微難見,隨欲而行,智者護之,引至安樂。(36)心離貪欲,意不受擾,超越善惡,無有恐怖(39)

  定心之法
  上面說到“心種種故色種種”;這是因為世間有種種的心,才有世間種種的事事物物,百千的行為和結果。所以佛所說定心的方法絕不只一個,而有多種多類。為甚麽呢?因為佛是大醫王,能夠應病施藥方,對症下藥。心有多少種類?依佛所說的法門而言有八萬四千法門,以一個法門治一種心而計算,那就有84000種心。中國古語中有:“人面獸心”、“人心莫測”等,也說明心之複雜性和難以掌握。而佛說“意微難見”、“獨行遠遊,無形住窟”,因之施以定心之方法。定心有甚麽用途?廣而大。常言說心靜自然涼,心定能退敵千軍,以小例而言,如三國裡的“空城計”;是心能給人以達目的力量,如“望梅止渴”。總之心定可止內憂外患。因為心定了,便會使我們的身心發生不尋常的現象和超常的力量。如體內的血脈流通;內臟及內部的筋骨肉,都是一般心力所不控制的,只有聽其自然。但在修定者就有能力控制和引導它的運動。對於這方面的體驗,如感興趣可看看蔣維喬所著的《因是子靜坐禪定全法》2一書。

  定的種類
  修定的方法因心而設立。其種類在小乘聖典中分為五大種類,此見於《解脫道論》和《清淨道論》等著作之中。此列表如下(略):
  a.有尋有伺定:初禪定和近行定共為此定
  b.無尋唯伺定:第二禪定為此定(因此定中他僅見尋的過患而不見伺的過患,但求斷尋而超越初禪者)
  c.無尋無伺定:以達三禪的一境性為此定。
  1.喜俱定:於四種法中的初二禪和五種法中的初三禪的一境性為”喜俱定”。
  2.樂俱定:於彼等四種法和五種法的第三及第四禪一境性為”樂俱定”。
  3.舍俱定:其餘禪為”舍俱定”。而近行定則為喜樂俱或為舍俱。
  a.小定:於近行地的一境性為小定。
  b.中定:色界及無色界的善一境性為大定。
  c.大定:輿聖道相應的一境性為無量定。
  第四種一1.定的苦行道遲通達
  3.定的樂行道遲通達
  4.定的樂行道速通達
  二a.定的小小所緣
  b.定的小無量所緣
  c.定的無量小所緣
  d.定的無量所緣
  三1.初禪:鎮伏諸蓋為有尋伺喜樂定五支的初禪定。
  2.第二禪:初禪之後,止息了尋伺而僅有喜樂定三支的第二禪。
  3.第三禪:此後離了喜而成為樂和定二支的第三禪。
  4.第四禪:舍斷了樂而成為定輿舍受俱的二支的第四禪。
  四a.定的退分:此中由於障礙的現行為定的退分定
  b.定的住分:由於彼隨法念的住立為住分定。
  c.定的勝進分:由於到達更勝的定為勝進分定。
  d.定的決擇分:由於輿厭離俱的想和作意的現行為決擇定。
  五1.欲界定:一切近行的一境性為欲界定。
  2.色界定:色界的善心一境性為色界定。
  3.無色界定:無色界的善心一境性為無色定
  4.離系定:出世界的善心一境性為離系定。
  六a.欲定:以願欲增上而得定、得心一境性的、稱為欲定。
  b.勤定:以精進增上而得定、得心一境性的、稱為勤(或精進)定
  c.心定:以心增上而得定、得心一境性的、稱為心定
  d.觀定:以觀增上而得定、得心一境性的、稱為觀定
  第五種1.初禪:鎮伏諸蓋為有尋伺喜樂定五支的初禪定。
  (依五法2.第二禪:初禪之後,僅以止息了尋而餘有伺喜樂定四支為分說)第二禪。
  3.第三禪:此後以超越尋輿伺而余有喜樂定三支的第三禪。
  4.第四禪:再後離了尋伺喜而余有樂和定二支的第四禪
  5.第五禪:最後舍斷了樂而成為定輿舍受俱的二支的第五禪
  注:此是將四法分說中的第分為二種而成此五禪說。
  依上表可以看出定的種類:或依法數分,或依界分或依減支分,或依斷離分,而有五大類而不離一境性;此中細說,如《俱舍論》、《解脫道論》、《清淨道論》等小乘著作中陳述。


定的雜染和淨化

  依小乘的《分別論》而言,定的雜染是指能使定退化的一些法。定的淨化則指能使定勝進的一些法。譬如:若得初禪者有欲俱的想和作意的現行,這是退分的慧,是定的雜染,是促使定退化的法;若得初禪者有無尋俱的想和作意的現行,這是勝進的慧,是定的淨化,是促使定勝進的法。簡而言之,得定者的定退化或退步,是因其所得定的雜染因素或成份的介入;世間的所有定都有:(1)能令其自己退位的不良或雜染因素一面,(2)又有能使其自己保持和進展升階的良好淨化因染一面。因此,對於定的雜淨一面修定者不能不警覺,而對定的淨化一面不能不進取。【未完待續】

  【注釋】
  1、魔王束:可理解為一切有害身心健康的因素。
  2、此著收入《禪定指南》一書,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2印刷i此有一小故事可以顯示心被物隸的點滴情形:蘭有位電器商,很羡慕他人的德國造”賓士”牌豪華轎車,更想知道坐在裡面和駕駛她的感覺和滋味;經多年的努力,一日他的夢成了現實,自從有了她,自覺高人一等,所以往日的朋友見到他,總覺得他說話和神情不如以前那麽友誼;他的生活變化,他的妻子最為瞭解,往日他是早出晚歸,有了心愛的車子之後,他是晚出早歸,每日早晚必洗車子,每夜三起床以撫摸其車;在用車上,他規定自己,在烈日時不能用,因為烈日促使其老化;去路壞的地區和倪童多的地方,不用,因為有損壞車的因素;下雨泥路日不能用,因為有損車的容貌。除其本人用車,別人勉談。他的子女乘班車去上學。一年之後,有人問他的兒子,他父親的車內都有些甚麽裝置,回答是不知道。為甚麽呢?沒進去過。他的妻子對他的車子不但不喜歡,而且是非常的仇視。因為自從車子進了她丈夫的家,她位居第二了。

刊載於《澳門佛教》1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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